面对那座由纯粹“匠心”构筑的壁垒,范无救和谢必安束手无策。
在他们的认知体系里,这属于典型的“高强度执念个案”,处理方式只有两种:要么以更强的秩序力量强行破除,要么耗费大量时间精力,用水磨工夫去消解执念的根基。
前者会毁了灵魂,后者太影响kpi。
但于我而言,这却是一个绝佳的“扮演”舞台。
我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,祭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法术,也没有试图去分析这“心牢”的能量结构。
我只是静静地悬浮在光壁前,闭上了双眼。
我的阳神,缓缓盘膝坐下,就在那忽明忽暗的路灯光影里,在那冰冷的施工铁皮前。
这一举动,让旁边的黑白无常面面相觑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“上仙这是?”范无救压低了声音,用神念向谢必安传音,但我依然能清晰地捕捉到。
“不知。静观其变。”谢必安的回应一如既往的简洁。
我没有理会他们。
我的心神,已经完全沉浸了下去。
太一元神遨游经,“勘”字诀,其核心并非模仿,而是“共鸣”。
想要进入一位匠人封闭的内心世界,最好的钥匙,不是力量,而是理解。
你必须先成为他,才能被他所接纳。
我的识海中,开始飞速地闪过无数画面。
并非我自己的记忆,而是我通过网络、书籍所能搜集到的,关于“砖雕”这门古老手艺的一切信息。
选砖、浸水、起稿、打坯、出细
每一个步骤,每一种刀法,都在我的神念中被反复推演、模拟。
我甚至调动起曾经“扮演”一棵古松时的记忆,去体会那种静默无言、在时光中沉淀的“物性”;
调动起“扮演”流浪猫时的记忆,去感受那种对一个固定“领地”的熟悉与依恋。
渐渐地,我的阳神之上,那股属于修仙者的、超然而飘渺的气息开始收敛、沉淀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厚重的、朴实的、带着一丝泥土与石屑味道的气息。
我的神魂,不再是一块通透的水晶,而仿佛变成了一块等待雕琢的青砖。
我没有试图去“攻击”那层光壁,而是将我自身调整到与它完全相同的“频率”上。
我将一缕神念,如同一根最纤细的蛛丝,轻轻地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