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妇仍然不离不弃照顾他的儿子。
我看到了他担心自己死后无人送终的孤独的落寞。
也看到了他在思念多年前逝去的亡妻子。
难道他的执念是他的植物人儿子?死去的妻子?
还是生前还未转账给她的儿媳妇?
天哪!
这些都不是。
这些只是悲伤与无奈,居然不足以形成如此强大的执念。
就在我快要迷失在这片悲伤的海洋中时,一个不同的记忆片段,如同黑白电影中唯一的一抹亮色,忽然浮现出来。
依旧是这条小巷,依旧是深夜。
王建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疲惫地坐在台阶上。
这时,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“喵呜”声。
一只瘦骨嶙峋、毛色杂乱、一只耳朵还缺了一角的老猫,警惕地从垃圾桶后探出头来。
王建国的脸上,露出了整段记忆中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,里面是装着的是他白天在清洁鱼市场收集的摊贩不要的鱼肠。
鱼肠已经被他煮熟,切好,他小心地,把鱼肠放在一个塑料盒上。
老猫犹豫了许久,终于走过来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“慢点吃,没猫跟你抢”王建国用粗糙的手,轻轻抚摸着老猫的后背,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温柔。
这个画面,5年来,日复一日,风雨无阻。
老猫每天在巷子里等他,他在巷子里清洁,它就一直陪伴着他。
他打扫得太疲累,坐下来稍息的时候,老猫总会坐在他的大腿上享受着他的爱抚。
这条冰冷的小巷,因为这个小小的生灵,成了他疲惫生活中唯一温暖的港湾。
他守护的不是这条巷子的清洁,他留恋的,也不是这份卑微的工作。
他只是担心,他走了之后,这只和他一样被世界遗忘的老猫,会挨饿。
一个简单的、守护的约定。
我找到了!
几乎在同时,守护在我身边的婧山,对一旁焦急等待的黑白无常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,如同洪钟大吕,精准地剖析着眼前的真相:
“凡念皆有根。他的根,是守护。那股污染,将这份对‘一个生命’的守护,扭曲放大,变成了对‘一片区域’的排斥。所以,他要扫除一切靠近的‘威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