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不再需要黑白无常的引渡。
黑白无常肃立在一旁,看着这平静而又震撼的一幕,久久无言。
我站起身,走到老人所指的那块瓷砖前。
白无常上前,小心翼翼地将瓷砖撬开。
墙洞里,静静地躺着一个生了锈的铁皮饼干盒。
我接过盒子,打开它。
里面没有金银财宝,只有一沓沓被码放得整整齐齐的、陈旧的钞票。
有一块的,有五块的,有十块的最大面额的,也不过是五十元。
每一张都带着岁月的痕迹,被抚摸过无数次,边角已经起毛。
在钞票的最上面,压着一张泛黄的、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条。
上面用颤抖的笔迹,写着一行字:
“给福利院的孩子们。希望他们能学点有用的,别像我,一辈子只会拉琴。”
我捏着那张纸条,只觉得它有千钧之重。
我们四人,站在这空旷的、恢复了宁静的地下通道里,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一个被世界遗忘的灵魂,却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,依然记挂着那些和他一样,不被世界所爱的孩子。
第二天,我让婧山遵循他的遗愿,将这笔凝聚了他一生心血的钱,送到了市福利院。
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这笔捐款的背后,有着怎样一个曲折而悲伤的故事。
这一天的夜里,我没有再出体漫游,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样也没法睡着。
我只是在,反复地思考着浪莎老板娘的那句话:
那股污染,像一种古老的“熵”,只不过,这一次,它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。
它将程序员对女儿的爱,扭曲成禁锢的枷锁;
将环卫工守护的约定,扭曲成排外的领地;
将音乐家对倾听的渴望,扭曲成伤人的武器。
它最大的恶意,或许并不是毁灭,而是将世间最美好的情感,扭曲成最丑陋的怪物。
而我们,这个跨越阴阳的特殊行动小组,要做的,就是在这“熵”的洪流中,尽力打捞起那些,本不该被扭曲的、闪光的人性。
这个所谓“熵”究竟是什么呢?
但是最让我困惑的是,婧山说我只有3个月命这回事。难道这一次我真的要死了吗?
这些天看到灵魂都回中转站了,难道我死后阳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