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一身三品诰命翟衣的谢老夫人,出现在门口,正好拦住了要走的安平侯夫人。
“老身见过王爷,见过侯夫人。”
“老夫人不必多礼。”安平侯夫人停下脚步。
谢老夫人是长辈,于情于理,她也不能跑得太快。
“咳咳、咳咳咳。”谢老夫人一边咳嗽,一边杵着拐杖,仿佛随时会晕倒,颤巍巍地走进来。
萧熠之余光瞥谢窈,见她仍旧端坐,气定神闲,像是没看见自己祖母。
“枝枝口无遮拦,是因为她与二丫头姐妹情深,关心则乱,绝非伯爷教导,还望王爷看在老身的份上,不要同她计较,我们伯府,也万万不敢存抗旨的心思。”谢老夫人摆出长辈语气。
萧熠之随手拿起白术的佩刀,刀柄,敲了敲自己的轮椅扶手,发出脆响。
“谢老夫人这是在跟本王,倚老卖老吗?”
谢老夫人没想到靖北王这么说,瞳孔震动:“老身”
萧熠之又道:“您一把年纪,这么辛苦来见本王,是不是还要本王站起来,向您行礼啊?”
谢老夫人:“老身”
萧熠之指着自己双腿,嗤笑一声:“本王两条腿都废了,你杵着拐杖,在本王面前装什么瘸子呢!”
谢老夫人:“老身”
她脸色惨白如纸,“啪”地扔下拐杖,和儿子文昌伯跪成一排。
安平侯夫人拉着江三小姐,默默退至众人身后的角落,不敢动。
她,她怕她再动一下,也被靖北王无差别攻击。
看着跪地的谢老夫人,靖北王把刀还给白术,又一字一顿地反问:“老夫人是本王长辈,却莫名其妙给本王下跪,是要折本王的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