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岁的杜甫。
在此之前,他们都曾在首都长安、东都洛阳客居多年,求见高官贵戚,试图谋取功名;可是在经历了多次的失败之后,他们都品尝到了无尽的屈辱和沮丧。
李白,这座中国诗歌的高峰,作为盛唐这个时代的象征,不仅因为他的诗歌豪放飘逸,更是因为他那种风流傲岸的性格,“府县尽为门下客,王侯皆是平交人”的姿态。自古以来,人们就津津乐道于高力士脱靴、杨贵妃研磨,李白醉书退蛮夷的情境中,只有这种气度,才配得上“诗仙”这个称呼。
可是这样的故事,显然太富于传奇,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。翻阅新唐书高力士传,里面对高力士的记载是“肃宗在东宫,兄事力士,他王、公主呼为翁”,而唐玄宗本人则“或不名而呼将军”。对这样一个太子称兄、王子公主称翁,而皇帝不直呼其名的显赫人物,初到长安的李白,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呢?如此做法,只会显得李白这个人情商太低,甚至根本不会与人交往了。
所以天宝三载前,李白只在长安做了短暂的“翰林待诏”,在认清自己只是宫廷的玩物后,李白带着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”的愤懑离开了长安。
杜甫曾用“朝扣富儿门,暮随肥马尘,残杯与冷炙,到处潜悲辛”的诗句来总结自己心酸的日子,
高适也曾写过“举头望君门,屈指取公卿”来描述自己的经历,在他干谒于长安的日子里,最难的时候,他甚至做过乞丐。
高适出身名门渤海高氏,渤海与女真人同源,所谓“女真渤海本一家”,爷爷高侃是大唐名将,42岁便功成名就,获封平原郡开国公。
高适本想凭“高家枪法”和高家昔日威名,给自己搏个出身,可权贵都觉得高家久已衰落,扶持高适不能得利,拒绝帮助。好容易遇到重大机会——唐玄宗的妹妹玉真公主要来看表演,玉真公主深得唐玄宗喜爱,她推荐的人必受重用。可让高适难堪的是,“高家枪法”是为实战而设计的,并不是舞蹈,玉真公主觉得很乏味,只说了一句“挺吓人的”,便忽略了过去。
相似的苦闷让三个人更加贴近,三人“饮酒观妓,射猎论诗,相得甚欢。”他们在梁州怀古,在宋州喝酒,登吹台赋诗,入孟诸泽打猎玩得非常痛快。后来的很多年里,杜甫都在不断地怀念这次旅行,写了好几首诗来记录它。高适与李白也都为此次旅行写了诗。建功立业的理想始终没有离开他们的脑海,即便在感慨游玩得畅快时,李白也不忘以一句“东山高卧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