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妃不可胡言,你听何人所讲?”朱温道。
王氏道:“开封城内人人皆知,朱友珪乃妓女詹鹊所生,身世卑贱,难道野种也能当太子,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。而友文风雅好学,精通诗书可担大任。”
朱温经不住王氏伶牙俐齿,言道:“朕亦有同感,爱妃放心,选个吉日朕拟旨立博王友文为太子。”王氏听罢一把搂住朱温,二人又是一阵亲热。
朱温美人在侧,却又思念张氏,于是又派人诏张氏入宫。张氏见他病入膏肓,轻声问道:“父皇立嗣之事可曾定下?”
朱温微弱答道:“朕已拟旨传位友文。”
张氏焦急问道:“那日父皇许诺传位友珪,因何要变?”
朱温道:“友珪乃妓女所生,出身卑贱焉能继承皇位?”张氏闻言明白其中原委,未等天亮便早早回到郢王府。
朱友珪不知张氏因何提早回府,张氏道:“昨夜侍寝,父皇说你妓女所生出身卑微,不可继承皇位,皇位将传与博王友文,如之奈何?”
“老匹夫占我妻房却不传皇位,欺人太甚!”朱友珪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与妻子张氏商议道,与其传位博王,不如杀父自立。正是:
纳媳何念父子情,
一朝反目见血腥。
若非扒灰悖天理,
岂能骨肉动刀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