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动”,目光意味深长。
林夕立刻领悟了书记的用意——突击检查,避免提前准备。
“明白!我马上安排!”
“需要通知公安或者交通局的人陪同吗?”他担心安全。
“不用。”江昭宁断然拒绝,“就你我,司机老张,开那辆越野车。”
“人少动静小。”
“另外,带把卷尺,方便的话带上相机。”
“是!”林夕不再多问,迅速拿起电话开始联系司机和安排行程。
窗外的雨势,似乎又大了一些。
天空像一个巨大的筛子,密集的雨水倾盆而下,敲打着万物,也冲刷着人心底潜藏的污秽。
黑色的越野车如离弦之箭,劈开厚重的雨帘,驶离灯火稀疏的县城。
车前两道橘黄色的光柱在茫茫雨夜中顽强地撕裂黑暗,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。
车轮碾过坑洼的县道,激起泥泞的水花,噼啪作响。
车内气氛沉默而紧张。
江昭宁靠在副驾驶座上,闭目养神,眉头却始终紧锁,显然心绪难平。
后座的林夕则不停地低头查看手机,通过秘密渠道尽可能收集关于南湾村那条路的碎片信息。
司机老张经验丰富。
此刻全神贯注盯着路面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“林夕,南湾村那条路什么时候竣工的?”江昭宁突然开口,打破沉默。
林夕快速查阅手中的平板电脑:“公开报道和交通局项目记录上,是去年十二月底通车剪彩。”
“号称‘啃下了东山县西部最硬的骨头’,总投资三千七百万,省里拨付一千二百万,市配套八百万,县自筹一千七百万。”
“比赵局长在会上提的青石村估算两千多万多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