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给牛开膛破肚,像个屠夫;
现在又干起了针线活,像个绣工。
说好的兽医呢?
这样的兽医他从未见过,难道是本王见识浅了?
太子麻了。
~
旭日高升,微风轻拂。
桥上、树上、岸边,一群男女老少伸长脖子,睁大眼睛,既害怕又好奇,安静地看着一个小郎中缝合。
许克生完全沉浸在手术中,手法熟练老道。
连续缝合、间断缝合的手法交叉使用,缝合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额头的汗渐渐汇聚,在脸颊肆意流淌。
腹腔里没有脓液,器官几乎没有黏连,解剖面十分清晰,许克生决定不放引流管。
足足缝合了半个时辰,才到了最后一层皮肤。
许克生的右手已经微微有些抖,额头满是汗珠,后背的衣衫早被汗浸透了。
稍顿了一下,深吸几口气,稳了稳心神。
他不敢休息,担心一旦放下缝合针,再拿就是千钧重了,不如一鼓作气。
再次捏起一个缝合针,强忍着极度的疲劳开始最后一层的缝合。
这次用的棉线,比羊肠线稍微涩了一点,
终于,盏茶时间过后,他缝完了最后一针。
他怀疑再多一层,自己还能坚持住吗?
用药膏给切口做了消毒,许克生取下牛身上麻醉用的银针。
手术结束了!
许克生双手扶着膝盖,尽可能慢地起身,眼前一阵发黑,身子晃了晃,两腿一软差点摔倒。
许克生有些无奈。
这小身板
简单的小手术就掏空了全部的精力。
老汉急忙上前扶住。
只见许克生的脸苍白如雪,眼里掩饰不住的疲倦,老汉有些慌,
“小郎中,你咋样?”
~
许克生吃力地抬起胳膊,撩起衣袖胡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低声道:
“松绑吧,好了。”
老汉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置信,
“这,这就好了?”
他见许克生站稳了,急忙去给牛解绳子。
因为太激动了,他越想快,反而半天解不开一个扣子。
几个热心的百姓上前帮忙,众人七手八脚给牛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