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绑。
许克生强打精神,开了消炎化瘀的方子。
老汉拿出碎豆饼,碰到牛的嘴边,
病牛伸出大舌头,几下都卷了进去,吃的津津有味。
老汉连连点头,将剩下的豆饼渣收了起来,
“是真好了!自从生病它就不吃豆饼的。”
老汉喜笑颜开,老眼里满是喜悦的泪花,皱纹舒展,腰挺直了不少。
围观的人有懂的,当即解释道:
“肝胆湿热的牛,吃的少,尤其不吃豆饼,现在看是真的好了。”
许克生刚放下笔就看到这一幕,急忙大声制止:
“老丈,先别喂东西!可以喂药、喂水,但是要等它排气了,嗯,就是等牛放屁了才能喂食。”
众人却被惊呆了,犹如一颗石子掉入蜂箱,嘈杂声瞬间扬起:
“刚开刀就能吃了,这是手到病除啊!”
“今天开眼了!这么年轻的神医!”
“比官府的厉害多了!”
“医术这么好,人还长的俊俏!”
“不知道说媳妇了吗?”
“”
话题从医术迅速滑向小郎中的婚事,许克生纵然脸皮比城墙厚,也有招架不住了。
许克生将方子递给老人,
“将牛牵回去好生喂养,半个月就能痊愈了。采一些绊根草,捣烂了敷在刀口上。”
老汉双手接过方子,小心揣进怀里,又用手拍了拍。
之后他恭敬地将牛黄双手奉上:
“小神医!这牛黄就当诊金吧。”
许克生没有推脱,接了过去。
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收入。
牛黄呈金黄色,有细密的同心纹,放在鼻下轻嗅,除去血腥味,隐隐带着清香。
这是牛黄中的上品。
有人出五百文收购,被许克生婉拒了。
老汉千恩万谢,这哪是救了一头牛,是救了他一家老小的命。
许克生再次叮嘱:
“路上要慢走,累了就歇。可以喝水、喝药,但是在它放屁前不要喂食。”
有人促狭道:
“过个把月,它就能继续当种牛了。”
众人哄堂大笑,笑声中是满满的善意和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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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汉牵着牛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