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脚步轻快,不时笑眯眯地拍拍牛的肩胛骨,
“老伙计,你是有福的!”
又看看缝合的刀口,连声感叹,
“神医呐!”
许克生满脸无法掩饰的疲倦,开始收拾残局。
围观的百姓沸腾了,纷纷围拢上来。
今天开眼了,亲眼看到一头牛被开膛破肚,还活下去了,这次见闻能讲一辈子。
不少人上前和许克生攀谈。
问医术的,
问家乡的,
问婚姻的,
许克生应接不暇,只好含糊着地应着,似乎回答了,其实什么也没说。
上午的集市已经结束了,饮虹桥下却聚集了上百号人,吵吵嚷嚷,令行人侧目。
饮虹桥上,黄子澄冷哼一声,
“如此聚众,成何体统!”
话音未落,桥下的百户已经吹响了尖锐的竹哨声。
巡逻的士兵结成小队,上前厉声呵斥,驱赶百姓散开。
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,都有些意犹未尽。
许克生终于带着工具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摊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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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虹桥上,朱标捻着胡子发呆。
正午的太阳有些晒,他的额头满是细汗。
黄子澄躬身道:
“殿下,咱们走吧?”
桥下的人群都已经走光了,周围安静下来。
朱标摇头叹息:
“神乎其技!”
贵为太子,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活取牛黄。
单凭这个手艺,小郎中在兽医界就有了一席之地。
黄子澄进言道:
“殿下,臣以为手术是否成功还要看牛的康复情况。”
“臣担心是江湖郎中的小把戏,只能忽悠一时。”
“子澄言之有理。”朱标其实也有这种怀疑,“那就派个人去打听老丈的住址,过几日去查看病牛的状况。”
朱标心存疑虑,但同时他也心存希冀,期盼医术是真的。
农耕是国朝的根基,耕牛又是农耕的重要工具,
如果许克生的法子行之有效,推广开来,可以救活无数耕牛。
推而广之,肯定也能用于治疗战马。
黄子澄见太子对少年上心,便提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