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语气自然地补充道:
“哦对了,姐你可能还不认识谭虎....他就是谭行的弟弟,他可是我们初中部公认断层第一,这次也要一起参加北原道初中部大比的,是一个很强悍的人呢。”
“就是这样的谭虎,却总说是他大哥一次次把他从歧途边上拽回来,教他什么是真正的担当,怎么收敛脾气,怎么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。”
“他说,一个人的强大,不只是武力碾压,更是精神立得住、信念不垮!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死也不能碰”
柳寒潮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:
“他亲口承认过,要不是他大哥,警备司的少管所恐怕就是他的归宿,根本谈不上什么未来。”
她抬起头,目光直直望向姐姐,声音轻却清晰得像叩问:
“所以姐姐,真正的强大,难道就只是武骨的天赋和不择手段的胜利吗?”
柳寒潮轻声问出了这个足以撼动柳寒汐过去十多年信念的问题。
病房内再次陷入沉寂,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。
妹妹的每一句话,都像锤子砸在她骄傲的外壳上,裂痕一道道蔓延。
她眼中的倔强、讥诮与自嘲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猝不及防的茫然和震动。
过了许久,柳寒汐缓慢地闭上了眼睛,长长吐出一口气,那气息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。
当她再度睁眼时,那双总是结满冰霜、锐利逼人的眸子里,竟冰雪消融,泛起一丝湿润和脆弱。
她看着天花板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:
“也许你说得对。”
“这条路我好像真的走错了。”
这一句承认,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,却也像搬走了压在她心口的一块巨石。
“姐!你好好休息!我明天再来看你!”
柳寒潮的语气一下子轻快了,像是多年心结终于得以吐露,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期待,强笑着努力让气氛轻松些:
“姐!你明天想吃什么呀?我给你做!”
柳寒汐看着妹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关切,心头最坚硬的地方仿佛被轻轻触动了。
她极其生硬地扯了一下嘴角,随即猛地扭过头,闷声不再说话,仿佛刚才那句妥协已耗尽她全部勇气。
柳寒潮眼中刚亮起的光彩迅速黯了下去。她抿紧唇,默默站起身,声音低了下来:
“姐姐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