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,明天再来。”
她转身,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向门口,手指搭上门把,轻轻压下。
就在门即将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,一声极轻、极快的低语,夹杂在仪器的滴答声中,飘进了她的耳朵:
“寒寒潮”
“明天我想吃酒酿丸子。”
柳寒潮的身影骤然僵住,搭在门把上的手瞬间握紧。
下一秒,她猛地转身!
眼眶抑制不住地迅速泛红,积攒的泪水滚滚而落,可她的嘴角却高高扬起,那笑容又哭又笑:
“哎!好咧!明天就做!做满满一大碗!做最甜最糯的那种!”
说完,她像是怕自己失态,立刻拉开门,几乎是雀跃地小跑了出去,轻快又带着点慌乱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病房门轻轻回弹,悄无声息地合拢。
室内重归宁静,只有仪器仍在不知疲倦地低鸣。
病床上,一直偏头望着窗外的柳寒汐,苍白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。
就在那抹微笑漾开的同时,一颗泪珠毫无征兆地从她眼角滑落,悄无声息地没入鬓边,只留下一道微亮的湿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