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在哪?”
“老茶馆后巷,亥时三刻,暗号‘风起云涌’。”
阿箬心里记下,趁人不注意,把手里的铜牌塞进桌腿夹缝。这是她和鹰七约好的信号——只要铜牌到位,上头地道的人就能定位密室位置。
她刚退出来,迎面撞上一个端盆的妇人。
“干什么的?”
“我找账本。”阿箬脑子一转,“厨房王妈让我来拿上月柴米账,说漏记了两笔。”
那妇人狐疑地看着她:“账本在东屋,自己去拿,别乱翻。”
“哎,晓得。”阿箬点头哈腰,溜进东屋翻箱倒柜。其实根本不知道账本长啥样,但她记得萧景珩说过,越是慌乱越要装镇定。她随便抽出一本册子,吹了吹灰,捧着往外走。
半道上遇见巡夜统领,对方一眼盯住她手里东西:“哪来的?”
“厨房要核对采买。”她递上去,“您看是不是这个?”
那人翻开看了几眼,冷笑:“这月的账早交上去了,你拿的是旧的。”
阿箬心头一跳,脸上却挤出憨笑:“哎呀,我笨死了,难怪王妈总骂我眼瞎。”
统领挥挥手:“下次看清楚,再拿错打断你的手。”
她连连称是,抱着册子匆匆离开。绕到后院角落,确认没人跟踪,立刻钻进暗渠入口。
鹰七已经在等她。
“铜牌放好了?”他问。
阿箬点头:“桌底夹缝,他们没发现。”
“好。”鹰七拍拍她肩,“上面听到了,行动计划全录下了。现在撤。”
两人顺着暗渠往回爬,中途鹰七忽然停住。前面有水声,像是有人蹚水过来。
“有人进来了!”阿箬急whisper。
鹰七拔刀在手,示意她别动。片刻后,一道黑影猫腰靠近,低声报上口令。
是自己人。
“北线清了。”那人说,“但东口发现新岗哨,得绕路。”
鹰七点头,带着阿箬改走西支道。这段更窄,泥水齐膝深,爬了半炷香时间才见天光。
跳出渠口时,天边已泛青白。远处松林里,一道竹哨声轻轻响起。
“世子在等。”鹰七说。
阿箬抹了把脸,这才发现自己头发散了,裙子破了口子,手上全是泥。可她咧嘴笑了:“活着出来了。”
鹰七看着她,难得说了句软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