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亲卫低吼。
萧景珩点头,挥手让队伍散开包抄。
那座废弃码头货仓孤零零立在岸边,门缝里透不出光,但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油腥味。
他鼻子一动:“有火油。”
手下正要冲上去踹门,被他一把拦住。
“别动!里面等着同归于尽呢。”
他退后几步,掏出***扔进窗缝。白烟迅速弥漫,仓内传来咳嗽声和脚步乱响。
果然,不到十息,一道黑影猛然撞门而出,手里拎着一把短斧,直扑萧景珩面门。
萧景珩不退反进,侧身避斧,反手一剑削断对方手腕。那人惨叫未出口,又被一脚踹中胸口,倒飞出去。
他落地滚了两圈,还想爬起来,萧景珩已欺身而上,剑尖抵住咽喉。
“你是谁派来的?”他问。
那人咧嘴一笑,嘴里突然喷出一股黑血,抽搐两下不动了。
“服毒了。”亲卫皱眉。
萧景珩收剑:“不用问了,肯定是燕王老底剩下的渣。”
他转头下令:“搜仓,一个活口不留。”
手下冲进去,很快抬出七八具尸体,还有几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俘虏。
“这些人是咱们的人!”一名俘虏哭喊,“被他们抓来当盾牌!”
萧景珩脸色一沉:“先把人救出来,尸体集中焚烧。”
这时鹰七浑身是血地跑来:“世子,东面发现小船离岸,至少二十人乘夜逃窜!”
“追不追?”亲卫问。
萧景珩冷笑:“让他们走。”
众人一愣。
“现在追,等于逼他们狗急跳墙反咬一口。”他说,“咱们的任务是剿灭主力,不是赶尽杀绝。让他们跑,反而能顺藤摸瓜,揪出背后更大的根。”
鹰七点头:“属下明白。”
就在这时,天空传来一声清脆的哨音。
阿箬来了。
她提着裙角爬上岸,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,脸上还沾着泥点,但眼神亮得吓人。
“我看到他们放船了!”她气喘吁吁,“东南方向,三艘快艇,挂着黑帆!”
萧景珩看着她,忽然笑了:“你还真能盯。”
“那当然!”阿箬叉腰,“我在城南茶馆混饭吃的时候,连谁偷了谁家包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萧景珩拍拍她肩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