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了。”
“少来这套。”她瞪眼,“你答应我的糖糕还没兑现呢,想用一句话打发我?”
“回去就买。”他说,“十笼起步。”
“十五笼!外加两匹新料子!”
“成交。”
两人正说着,一名暗卫急报:“世子,货仓底下发现密道,通向江底,已被灌水封死,里面有大量文书残片,确认为前朝军驿旧档。”
萧景珩眯眼:“果然是他们勾结的证据。”
“要不要上报朝廷?”鹰七问。
“先留着。”萧景珩摇头,“皇帝现在盯我们盯得紧,这时候递上去,反倒容易被人做文章。”
阿箬插嘴:“那怎么办?”
“等。”他望向江面,“鱼线收一半,剩下的饵还在水里。”
战斗基本结束,残敌清理完毕,战场开始焚毁。
萧景珩站在高处,看着手下收拾兵器、抬运伤员。火光照在他脸上,映出一道新鲜划痕,从额角斜到鼻梁,血还没干。
“你受伤了。”阿箬皱眉。
“小口子。”他不在意,“比上次挨冷箭轻多了。”
“你每次都这么说!”她急了,“上次中毒差点没命,你还说‘没事’,结果在床上躺了三天!”
“这次真没事。”他笑,“你看我能跑能跳还能打架,哪像要倒下的样子?”
阿箬气得跺脚:“你就不能好好说话?非得等我急哭才肯认错?”
“我没错。”他认真起来,“我不亲自来,谁能压得住这个场?鹰七再能打也是副手,冲锋陷阵可以,统揽全局不行。我是南陵世子,这支队伍只能听我的令。”
阿箬噎住,张了张嘴,最后只憋出一句:“那你也不能拿命去拼。”
“这不是拼。”他说,“是赢。”
他抬手,指向江面。
一艘小船正缓缓靠岸,船头站着一名披甲将领,抱拳行礼。
“禀世子,所有撤离路线均已封锁,敌方船只全部击沉或俘获,无一人漏网。”
萧景珩点头:“清点伤亡,登记战功,尸体带回安葬,不得遗弃一人。”
“是!”
他又转向阿箬:“准备回程。”
“现在?”她问。
“天快亮了。”他说,“趁晨雾未散,走水路返京最安全。”
队伍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