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草流程。
而一份承载着希望与重托的批示,也随着电波,飞向了汉东。
几乎与此同时,一封字迹苍劲、言语简短的私人回信,也送到了陈朝阳的手中:
“来信已阅。情况知悉,感同身受,亦为你之志气欣慰。
事已上报,必受重视。
防疫之事,尤为紧要,已令全国推行。前路艰难,望善自珍重,不负初心,再立新功。”
落款,只有一个简单的姓氏。
当陈朝阳在办公室里,紧紧握住这封来自老首长的亲笔信,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千钧信任和温暖关怀时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下面就再无顾忌。
夏日炎炎,日头毒辣,金色的麦浪在小王庄的田埂间翻滚,空气里弥漫着麦秆的焦香和泥土的湿热。
这是一年中最忙,也最关乎生计的时节。
村口的老槐树下,挂着一截生锈的铁轨,这是集合的钟。
村长王满仓拿着一个铁皮喇叭,脸上是混合着焦躁、疲惫和强行激昂。
他身边站着两名膀大腰圆的民兵,面色严肃。
“铛—铛—铛—”钟声急促地响起,打破了村庄的忙碌。
“开会了,开会了,全体村民,老的少的,能喘气的都到槐树下集合,上头有重要任务!”
王满仓的嗓门嘶哑,下达集合命令。
田里的乡亲直起腰,脸上带着茫然和不情愿。
男人们抹着汗,女人们嘟囔着家里的活计,老人们拄着锄头,步履蹒跚地挪过来。
孩子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,被大人不耐烦地呵斥住。
此时,一辆的吉普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,正是陈朝阳,他此行的目的是视察苏北几个县的夏收情况,
为即将展开的百万民工治碱工程摸清底数,确保不因工程而过度影响粮食生产。
车近七里屯小王庄,他远远就望见村口的打谷场上黑压压聚满了人,却不是忙着收麦打麦,而是人群围着一个土台子。
台上,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正挥舞着手臂,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。
场院周围,还插着几面红绸,气氛异样地热烈。
“停车。”陈朝阳对司机说道,“把车停这儿,车别过去。
他脱下身上的白衬衫,换了一件车上备着、洗得发白的旧大褂,
扣子也没全扣,又戴了顶旧草帽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