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他们‘团结’的底线在哪里?
难道因为他们现在肯出力挖土,我们就要忘记贫下中农曾经流过的血和泪吗?”
他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情绪显得颇为激动:
“你搞的这个‘建设立功簿’,还要给他们的子女入学、招工的同等优先权?
还要恢复他们在村社的发言权?
陈朝阳同志,你这套做法,听起来很新鲜,很‘人性化’,但我要问一句:
你这到底是在改造他们,还是在变相地给他们过去的剥削罪行翻案?!”
“翻案”这两个字,如同惊雷,在会议室炸响。
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连之前提问的王唯山也皱紧了眉头,觉得李向东的措辞过于激烈,但问题本身,却戳中了许多人心底最深的疑虑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朝阳身上,看他如何应对这近乎于“路线问题”的严厉指控。
陈朝阳的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怒意,反而异常平静,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邃。
他没有立刻反驳,而是缓缓站起身,先是对李向东点了点头。
“向东同志的问题,提得非常深刻,直指核心。
这说明同志们都在严肃地思考如何更好地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