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白嫩纤细的手指,很快就被扎出了一个个细小的红点。
夏禾心疼得直掉眼泪:“小姐,要不算了吧,您瞧瞧这手,都成什么样了!”
“不行。”沈栀吹了吹刺痛的指尖,眼神没有半点动摇,“这才哪到哪。”
她想起凌叙宸,那个浑身是伤,却还在她面前假装无事的男人。
他受过的苦,比这针扎的小伤,要痛上千倍万倍。
她只是想为他做一点事,这点疼,又算得了什么。
第二天,她已经能勉强走出平直的针脚。
第三天,她开始在苏师傅的指导下,学习绣最简单的云纹。
夜深人静,她点着灯,对着一小块布料反复练习。
有时候绣得不满意,便毫不犹豫地拆掉重来。
那股子倔强和认真,连一向严苛的苏师傅都暗自点头。
这期间,凌叙宸果然信守承诺,没有踏入沈府一步。
但他本人内心有多么焦虑,怕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了。
御书房内,凌叙宸第十七次将手里的奏折拿反了。
“陛下。”魏忠端着一碗安神汤,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,“夜深了,歇息吧。”
凌叙宸“嗯”了一声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沈府的方向,仿佛能望穿层层宫墙。
“魏忠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你说她这几日在做什么?”
魏忠心里门儿清,陛下这是得了相思病,还病得不轻。
但他不敢说,只能拣好听的回:“沈小姐聪慧过人,想必定是在为陛下准备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,所以才需要多花些时日。”
“惊天动地?”凌叙宸蹙眉,他不要什么惊天动地,他只要她好好的。
“会不会太辛苦了?”他喃喃自语。
魏忠眼观鼻鼻观心,心想,可不是辛苦吗。
他安插在沈府洒扫的小太监早就飞鸽传书回来了。
说是沈小姐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连最喜欢的逛园子都省了,整日待在绣房里,一日三餐都草草了事,熬得眼睛底下都有了淡淡的青色。
但他不敢说。
他要是说了,陛下今晚就得化身梁上君子,夜探沈府,那沈小姐的一番心意和叮嘱,可就全白费了。
“咳,”魏忠清了清嗓子,“陛下宽心。沈相和沈公子都疼着小姐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