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搀扶着,走进了院子。
那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新来的表小姐,柳凝婉。
柳凝婉半个身子都贴在李越身上,低垂着头,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她一边扶着李越,一边用一种轻柔的声音,关切地叮嘱:“表哥,你慢些,当心脚下的门槛。”
李越含糊地应了一声,脚步一个踉跄,整个人更是大半压在了柳凝婉的身上。
那画面,在姜玉声看来,亲密得刺眼。
方才还在脑海里盘旋的暴君,立后,倒霉蛋瞬间被她忘得一干二净。
一股怒火“轰”地一下,直冲头顶。
她猛地站起身,几步冲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下了早朝的文武百官,正三三两两地走出金銮殿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同一种情绪。
懵。
非常懵。
几个相熟的官员凑在一起,交头接耳,声音压得极低,跟做贼似的。
“陛下今天是怎么了?吃错药了?”一个户部的官员扯了扯旁边同僚的袖子。
“嘘!你不要命了!”同僚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,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,才压着嗓子回道,“不过,确实邪门。我上朝的时候腿肚子还在打颤,生怕陛下又想起上次选秀的事,拿我等开刀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另一个官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,“自从上次几位被陛下掀了老底后,谁还敢提‘后宫’二字?我等今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,没想到啊没想到”
没想到,他们最怕的这位主儿,今天自己提了。
就在刚才的早朝上,凌叙宸端坐于龙椅,神色平静地听完了一众奏报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天又将是一个平平无奇、只要能活着下朝就谢天谢地的日子时,他忽然开了口。
“朕思虑良久,觉得之前各位爱卿说的对,后位空悬已久,于国不利,于社稷不稳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了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大臣们瞬间炸了毛,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,恨不得当场变成一只鹌鹑。
来了来了,暴君又要找茬了!
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又上奏劝陛下立后了吗?不想活了?
就在众人心惊胆战,猜测着今天又是哪个倒霉鬼要人头落地时,龙椅上的帝王,却说出了下一句让他们集体石化的话。
“所以朕意已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