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么正常?
完了。
这是周屿脑子里唯一的念头。
这逼绝对是犯病了,而且是犯了大病。
这个点,用这种语气,说这种话,不是刚杀了人准备跑路,就是准备拉着他同归于尽。
周屿握着手机,小心翼翼地把声音放得极其轻柔,生怕刺激到电话那头的人。
“枭,枭哥你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,”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,“就是突然想请你吃宵夜了。老地方,我等你。”
嘟。
电话挂了。
周屿捏着手机,呆坐在床上,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笑了
辛择枭刚才,居然笑了?
不是那种冷笑,也不是那种发病前兆的狞笑,而是很纯粹的,听起来心情很好的笑。
周屿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。
嘶——疼。
不是做梦。
所以,谁家好人大半夜三点心血来潮请兄弟吃宵夜啊?
周屿哀嚎一声,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。
他不敢不去。
万一这疯子等不到人,直接摸到他家来怎么办?
半小时后,城南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。
周屿把车停在路边,磨磨蹭蹭地走向店门口。他隔着玻璃门,悄悄往里看了一眼。
辛择枭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,单手撑着下巴,不知道在看什么,嘴角还挂着一抹可疑的微笑。
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卫衣,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清爽,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股阴鸷骇人的气场,安静得像个无害的男大学生。
周屿的眼皮跳了跳。
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
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辛择枭。
他认识的辛择枭,要么像座谁碰谁死的活火山,要么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。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岁月静好的状态?
难道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?
周屿脑洞大开,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警惕地走了过去,每一步都做好了随时转身逃跑的准备。
“来了?”辛择枭听到动静,抬起头,冲他招了招手。
周屿拉开椅子坐下,屁股只沾了三分之一,保持着一个易于弹射起步的姿势。
他没说话,只是上上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