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笑得前仰后合,拿起一块哈密瓜递给戚婷:“妈,别气了,姐姐也是为我好,吃块瓜消消火。”
宴涟赶紧凑过来,拿起一块苹果塞进戚婷嘴里:“是啊是啊,妈你尝尝这个,可甜了!咱们都是为了栀栀的幸福,殊途同归嘛!”
一时间,房间里充满了母女三人的笑闹声,刚才那点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,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而另一边,二楼书房。
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。
宴礼没有开灯,只留了书桌上一盏台灯。
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,倒了两杯,将其中一杯推到宴奕面前。
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漾着幽暗的光。
宴礼坐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,整个人都陷在阴影中。
他没有立刻说话,只是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。
烈酒滑过喉咙,却没能压下心里的那股躁意。
一边是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养弟,一边是自己视若珍宝、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养女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走到一起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宴礼的声音沙哑低沉,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。
宴奕端起酒杯,却没有喝,只是握在手里,目光平静地迎上兄长的审视:“我等了她很多年。”
这个回答让宴礼心头一沉。
不是一时兴起,不是见色起意,而是蓄谋已久。
“你知道你们差了十岁吗?”宴礼的声调高了一分,“她被我们领养回来的时候才六岁,宴奕,她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!她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小叔!”
“我知道。”宴奕的回答依旧平静,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,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。
这种平静,比激烈的争辩更让宴礼火大。
他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你知道?你知道你还这么做!”
宴礼身体前倾,灯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,“栀栀还小,她懂什么?她从小被我们宠着,没见过外面的风浪,你用你那套在商场上的手段对付她,她怎么可能招架得住!”
近年来,宴奕行事越发让人看不透,手段比他年轻时更加狠厉果决。
宴礼相信他的能力,却也忌惮他那深不见底的城府。
他怕,怕沈栀的单纯善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