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离席,就坐在对面,安静地看着她吃。
他的目光并不灼热,却像一张无形的网,让她无处遁形。
终于,沈栀放下了筷子,碗里的面还剩下一半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
宴奕看了一眼剩下的面,没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,起身将碗筷收进厨房。
水流声响起,他在洗碗。
沈栀坐立难安,客厅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九点。
夜色渐深,公寓里只开了几盏暖黄的落地灯,光线昏暗,将男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又长又扭曲。
她攥紧了衣角,心脏重新提到了嗓子眼。
夜晚,才是最危险的时候。
她今晚要睡在哪里?
宴奕从厨房出来,擦干了手,一边解开衬衫的袖扣,一边朝她走来。
他身上的居家感越来越浓,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,反而因为这私密的环境而变得更加具体。
他停在沈栀面前,垂眼看她。
“去洗澡。”
沈栀浑身一僵,抬起头,眼里满是戒备:“我”
“你的换洗衣物,在主卧。”他平静地打断她,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。
主卧。
这两个字像警钟,在沈栀脑子里敲响。
“小叔,我觉得客房很好”她终于鼓起勇气,说出了第一句反抗的话,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。
宴奕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,眉梢轻挑了一下。
“客房?”他俯下身,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,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阴影里,“栀栀,这套公寓现在只能有一个卧室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气息拂过她的头顶,带着沐浴露和雪松混合的冷香,却让沈栀如坠冰窟。
一个卧室。
这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。
这明明是超过两百平的大平层,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卧室。
“客房的床单被套,我让家政阿姨拿去洗了,还没干。”宴奕的理由完美得无懈可击。
沈栀彻底说不出话了。
所有的路都被他堵死,他早就为她铺好了一条唯一的、通往他巢穴的路。
看着女孩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芒熄灭,宴奕的眼底划过一抹满意的神色。
他直起身,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和。
“去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