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东西都在里面。”
沈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她知道,再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她从沙发上站起来,双腿发软,一步一步,走向那扇仿佛通往地狱的门。
她推开主卧的门。
房间很大,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,冷硬、空旷,带着强烈的属于宴奕的个人印记。
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摆在正中央,深灰色的床品整理得一丝不苟。
空气里,那股熟悉的雪松味道更加浓郁,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。
她的行李箱被放在墙角,旁边还有一个新的纸袋,里面是她之前落下的睡衣和洗漱用品。
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,像是在迎接一个回家的女主人。
这个认知让沈栀胃里一阵恐惧。
她走进浴室,反手就想锁门,却发现门上只有一个装饰性的把手,根本没有锁。
她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她不敢耽搁,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。
热水浇在身上,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。
她竖着耳朵,听着外面的动静,任何一点声响都能让她惊得浑身一颤。
十五分钟后,她裹着浴巾,探头探脑地确认客厅没人,才飞快地跑出来,拿起睡衣又冲回浴室换上。
等她做完这一切,磨磨蹭蹭地从浴室出来时,卧室的床头灯已经亮起。
宴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漱完,就坐在床边,换上了深色的丝质睡袍,领口微敞,露出性感的锁骨。
他手里拿着一本书,银边眼镜搭在鼻梁上,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禁欲。
听到动静,他抬起头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沈栀的脚步钉在了原地。
“过来。”他合上书,放在床头柜上,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。
那不是商量,是命令。
沈栀深吸一口气,几乎是挪过去的。
她掀开被子的一角,躺了进去,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,紧紧地贴着床的边缘,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床垫里。
宴奕看着她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,没说话。
他关掉了床头灯,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。
然后,沈栀感觉到身侧的床垫猛地向下一沉。
他躺下来了。
近在咫尺。
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。
她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