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“你看你啊,”
师父手指点着他背上刚上完药的地方,“撞了野猪都没散架,扛着揍还能犁地,脾气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,叫你‘石崽’怎么样?”
阿齐:“”他就知道。
没等他抗议,师父又自顾自地否定了:“不行,其实你这双眼睛,现在也是个摆设,走路靠摸,犁地靠蹭,叫你‘瞎崽’更名副其实点儿。”
阿齐把脸埋进铺盖里,闷声闷气地反抗:“我还叫阿齐可以吗?”
这都什么破名字
“你这臭小子别不识好歹,这是为师对你的爱称!”
“”
“好了。”
师父收回手,随意地在布上擦了擦,“这药性烈,今晚别乱翻身,压着了明天更疼。”
“嗯。”阿齐低低应了一声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是师父盖好了药罐,站起身。
脚步声走向门口。
就在阿齐以为他要离开时,脚步声停下了。
“瞎崽。”
阿齐下意识地“看”过去。
黑暗中,那人似乎轻笑了一下,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:“快睡吧,瞎崽。”
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。
阿齐重新闭上眼。
看,阿齐。
他在心里对自己说,嘴角在黑暗中极轻微地勾了一下。
你给自己找的这个师父。
嘴毒。
心却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