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按照田赋十赋一就足够让百姓安居乐业,人丁兴旺。”
“眼下我大明田地八亿七千余万亩,南北亩产不同,但即便取其中,也能总产十二三亿石,朝廷轻轻松松便能取到上亿石田赋。”
“眼下贪官污吏全凭杂项在隐晦受贿、贪污。”
“张太岳的“一条鞭法”虽然简化了税收种类,但是没有规定杂项总量,使得上下官吏可以随意增加,岁岁不同,小民茫不只何谓。”
“可弟弟不是剔除了十数种杂项吗?”朱由校皱眉,不解的反问,而朱由检却摇头道:
“眼下我朝依旧有七种大税,二十九种小税。”
“二十九种小税里,又有二十二种涉及杂项,原本杂项三十六种,针对各行各业。”
“地方官员贪墨时,被盘剥的也是各行各业的百姓。”
“只是朝廷剔除十四种杂项后,虽说惠利了一些行业的百姓,但贪官污吏失了这部分的利,便要从其他地方加回来。”
“这么一来,小部分百姓的压力减轻,但大部分百姓的负担又大大加重了。”
“加到后面,说白了还是得加到田地里刨食的农夫身上,而田赋加上人丁,再加上杂项”
“明面我朝农户只需要承担不足百文的税银,但实际上他们需要承担三百文,乃至四百文”
“四百文”朱由检叹了一口气:
“诸如那杨涟在大理,当地普通帮工,一日也不过十文钱。”
“除去农忙的两个月,剩下的十个月里,有一个半月他们便是给朝廷和贪官污吏打工。”
“想要彻底减轻大部分百姓肩上的负担,就必须将税制简单化,这才是我朝需要做的。”
朱由检的话,声音并不大,甚至可以用窃窃私语来形容其小声。
只是这声音在宫殿里的许许多多宫女和太监听来,却振聋发聩。
大定宫的宫女和太监,大多没有见过皇帝和齐王,但他们见过燕山县当地的许多官员。
诸如那燕山的县令、主薄等官员来到大定宫时,往往出场气派,用餐奢侈。
议事时,看不到其口中有关百姓一个字,不是诗词歌赋,便是家国大事。
如朱由检这种位高权重,却还对百姓生活了如指掌,为其发声的人,确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。
所有人沉心静气,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不少。
朱由校的手倚在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