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免侥幸道:“幸好我们村的那两个村官没被论罪,他们基本没多收村里的粮食。”
“没收村里的”李定国有些尴尬,因为他清楚,村官没收村里的粮食,那大多就是收了朝廷的粮食。
他本来以为,把贪官污吏杀了,换一批上来就能干净,却不想来的人还不如之前的那几个村官。
治理地方这事情,他想的太简单了。
“等我回去问问殿下。”李定国没有再自作主张,而是准备回去问问朱由检。
“除了村官,村里还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吗?”
李定国想多知道一些村里的事情,了解百姓的困难,因为这是他在官学里学到的知识。
“不公平?”李大寿不太懂自家儿子的话,毕竟他和绝大部分村民都是一样的,基本不关心村里的事情,只关心自家的田地。
在他看来,村里不公平的事情,估计就是前天张家扒了一半田埂,被田家十几个人堵着捶了一顿,然后张家又带人锤了田家一顿。
这不,大过年的,两家人都是带着伤过的。
“没什么事情了。”向了半天,李大寿只能憋出了这句话,倒是李张氏拍了一下他:“你忘记乡道的事情了?”
“噢对对对!”李大寿被自家媳妇提醒后,立马想到了乡道的事情,于是说道:
“这乡上和镇里,给我们发的工钱有问题,有些村民做工做到一半,家里有事情要走,他们说不算工钱。”
“但我那天去工地看了,他们明明就把人算上了,不过他们说不算的那天,他们用朱笔记着,其他都是墨笔。”
“我去镇上,有些衙役说,朱笔的就是冒领。”
“”听到自家父亲的话,李定国不敢相信下面的人还能这么做。
“他们敢这么做?”李定国惊诧。
“有甚不敢的”李大寿倒是见惯不惯的说道:
“以前家里还在延安的时候,那府上和县上的人叫去干活,咱们家交了徭役的粮食,结果还不是被叫去服了徭役。”
“你娘生你的那天,我还在延安城外修桥,等你娘生完你过了三天,才被放回家的。”
“后来我去问,根本就不是徭役,朝廷给了工钱,上面的狗官没给我们,用了徭役做借口罢了。”
“现在是风气好了,殿下和万岁仁德,免了徭役,那群狗官才没有借口让我们去服徭役的,不然这府县道的工钱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