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瞧着这一盘子的食物,青年却皱了皱眉,随后才开口道:
“行了,你去吃你的吧,我先给村里算算账。”
“诶!”组长闻言退了出去,而帐内的青年在他离去后也拿起了一个红薯馒头眯了眯眼睛。
“我孙可望可不会一辈子吃这种杂粮”
青年人的一句话暴露了他的身份,而他也是明末农民起义军中为数不多擅长治理国家的人物。
尽管在眼下的大明,孙可望没有造反,还跟随迁移队伍北迁来到了河套,但想要出人头地的人,总会想办法找机会。
孙可望盯上的机会就是恩科,而要参加恩科就要读书写字,还要买教材,筹路费。
对于一个北迁的饥民来说,这些东西基本和孙可望没有任何关系,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,机会也是人找出来的。
北迁后,当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屯垦时,孙可望就已经开始在白水河捕捞鱼获,同时耕种田地,购买书籍来识字。
他虽然错过了官学,但识字的身份也让他成为了生产队的组长。
之后随着他带组开垦的土地越来越多,加上他自身也算身大力壮,很快便成为了白水村的队长,带领村民开垦荒地。
白水村之所以在开垦上井井有条,就是因为他安排得当所至,而他也借助生产队队长的身份来卖粮,甚至截留一部分银钱来买教材。
两年的时间,他就利用队长的身份,牟取了许多他前进道路上的基石。
只是随着时间过去,他的年龄也在不断增长。
天启十四年的他已经二十二岁,再等下去就不是他的风格了。
因此,今年也将是他准备参加恩科的日子。
如今已经是二月,距离十月的恩科只有不到八个月的时间,孙可望必须把燕山教材上的各项知识全部吸收,然后才能成功考中。
恩科至今已经发展了十年,各项规则也开始逐渐完善。
曾经的恩科只能在北京城进行,但从天启十年开始,恩科开始在各省省会进行。
当然,如果学子要前往京城参加京城的恩科,那也是可以的。
不过,对于贫苦出身的学子来说,大部分人都选择在本省参加恩科。
孙可望很清楚,他要出人头地,只能去京城参加恩科,而从白水村到京城一共一千二百里路,他就算租借村里的挽马前去,过去也需要最少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