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路线吗?”
在吭哧吭哧的火车上,当朱慈烺带着三个弟弟,指着地图上的字询问朱由检时,坐在旁边看着报纸的朱由检也放下了报纸,对他们露出笑容:“嗯”
或许是工作太久了,当朱由检不需要再工作后,他反而不知道干嘛了。
这种感觉,和前世辞职狂欢过后的迷茫有些类似,不同的是朱由检知道自己是短暂的休息,未来还有很长的道路要他去走。
“呜呜——”
突然响起的汽笛声把朱由检拉回了现实,他看着趴在桌上看地图的四个小子,脸上的笑意很难藏住。
他刚准备继续看报,这时身着常服的周素洁也从另一节车厢车门走了过来。
她带着两个女婢,女婢手上端着木盘,盘上托着几碗汤圆。
“殿下,早膳简陋”
周素洁毕恭毕敬的行礼,朱由检闻言却笑了笑,扶着她坐在了自己的一旁。
“我要吃汤圆!”
“我也要!”
“给我留一碗!”
四小只听说有汤圆,连忙起身接过汤圆,端着汤圆吃得满口香甜。
周素洁和朱由检也端着汤圆享用,不过二人都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。
每个时辰行驶八十里的速度并不算快,但火车的平稳和玻璃窗给人提供了观赏风景的机会。
火车在前往张家口的旷野上缓慢行驶,朱由检和周素洁坐在窗边,眼中是无穷无尽的山。
从天启四年命令禁止大批砍伐树木,并且将一些需要打板子、鞭挞的刑罚换成种树后,大明北疆开始出现一些稀疏的树木和小树林。
这样的景象,从北虏被彻底驱赶到漠北后变得更多。
许许多多的城池都在光秃秃的城外种上许多小树苗,只是可惜由于这持续近十年的大旱,许多小树苗种下后根本无法存活。
当然,那是山西和陕西,宣府相比较这两地来说,稍微还是比较“潮湿”的。
从燕山引下的水被储存在了水库里,并根据当地情况时不时加大水流来保障当地百姓用水。
曾经光秃秃的河道两侧也长起了一些细小的小树,远处的一些山丘上更是因为一场春雨而长出了绿色的野草。
北方的气候从汉代开始,一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,基本上都处于绿植不断退化的时期,但在眼下,朱由检将绿植稳定在了宣府一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