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早朝。
果不其然。
御史台的御史们,要开始发力了。
张松樵都有点应激了,见这御史出列后,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声,这些狗御史有完没完,怎么就追着本官咬?
“今臣冒死劾奏工部侍郎关浚,治家无状,纵子奢靡,其俸禄与用度悬殊若霄壤,臣深疑其帑藏不洁,乞付有司彻查。”这御史不是旁人,正是方煊。
原来是虚惊一场。
闻言,张松樵长舒了口气,看向关浚的眼神,不禁有些同情,原来关侍郎家中,也有个不省心的小畜生啊,有机会,倒是可以找关侍郎唠唠。
靖和帝也看了眼关浚,然后才问道:“具体何事?”
“回陛下,关侍郎之子关敬,昨日众目睽睽之下,因一所谓白糖之物,一掷便是两千两白银。此等奢靡手笔,着实令人心惊。臣不禁要问,关侍郎年俸几何?其子这挥金如土的做派,所需银钱究竟源自何处?若不能澄清来源,关侍郎的官声清白,恐难以服众!”
白糖?
两千两白银?
靖和帝眼神微变,好你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,你不是说没有白糖了吗?
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?
但让他有些震惊的是,那小子是怎么把白糖,卖出如此天价的?
“两千两银子,所购白糖几何?”靖和帝沉声问道。
方煊一愣,陛下怎么回事?这事的重点,是买了多少白糖吗?分明是姓关的中饱私囊
“回陛下,臣听闻,关侍郎之子所购白糖,只有掌心大小一瓶。”但皇帝都开金口了,他也只能忍着不解回答。
“嘶”
闻言,朝堂上的文武百官,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哪怕他们这些,站在大夏金字塔顶尖上的人物,也被如此昂贵的价格惊呆了。
“两千两银子,竟只有一小瓶,难道这所谓的白糖,是黄金所做?”
“就是黄金也没这么值钱啊。”
“本官愿称关侍郎之子,为皇城第一败家子!”众官员议论纷纷。
就连靖和帝,都悄悄攥了攥手指。
他想过那白糖会很赚钱,但他就是做梦,也没想到,这玩意儿能这么赚钱。
那胆大包天的臭小子,再这么发展下去,岂不是要富可敌国了?
朕悔啊。
千不该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