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,因一念之仁,把这么一棵摇钱树给放跑了。
赚钱的白糖,被那小子拿走了,不赚钱的盐,却留给了朕!
朕还得赏赐他个伯爵!!!
靖和帝从未像此刻一样憋屈过。
不过这两千两里,还有溪棠六百两
直到想到此处,靖和帝才好受了一点,不至于当场失态。
“关浚,此事你怎么说?”饶是如此,靖和帝开口时,声音里也罕见地,有了几分怒意。
众官员,只以为靖和帝是对关浚不满,根本不知,靖和帝是心痛得快要流血了。
关浚似乎对此早有预料,不慌不忙地出列,说道:“臣惶恐。治家不严,以致滋扰圣听,臣深感惭愧。此事臣已处置,犬子深知其行奢靡僭越,悔愧无已,特恳请臣将此物转献陛下,略表忠孝之心与悔过之诚。”
说着,就将那瓶白糖,从身上掏了出来。
“关侍郎,你休要避重就轻,陛下与诸公欲究者,非你家事,而是国法!你一年俸禄几何?何以令郎竟能销金如土?”方煊大声质问。
关浚正色道:“本官拙荆,亦已知错,深自懊悔”
“谁问你内人的事了?”方煊冷冷打断。
“方爱卿有所不知,关夫人母族,世代经营,乃是江南有名的缙绅富户,颇有资财。”靖和帝笑着看向关浚,“关爱卿,朕没记错吧?”
关浚连忙道:“陛下明鉴!”
方煊:“”
哦,家里有钱啊,那不早说?
“但有此家世,更应谨言慎行。”靖和帝又道,“类似的事,朕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了。”
关浚忙振声道:“臣遵旨!陛下今日之言,臣铭记五内,定为家规!谢陛下隆恩!”
靖和帝却又看了张松樵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张尚书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。”
张松樵:“???”
不是,这不是关家的事吗?跟本官有什么关系?
直至散朝,张松樵也没想明白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另一边。
去往勤政殿的路上,靖和帝冷笑连连,“这胆大包天的臭小子,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,短短数日,他都惹出多少事了。”
黄进忠日常装死。
但今日,靖和帝显然不想这么就放过他,“老太监别装死,给朕喘个气!”
“嗯。”黄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