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不是寻常道场,既要能够清净修道,又不能完全隔绝世事,彻底远离红尘。”
更为关键的,还是青丘狐主的身份和境界,过于特殊,恐怕任何一个洲的道主、顶着个宗主头衔的地头蛇们,他们心里都会犯嘀咕,都要好好掂量掂量。导致大洲未必喜欢,小洲不敢接纳,毕竟本洲平白无故多出一位飞升境圆满,准确说来是十四境候补,在这个仙人求飞升、飞升求合道的紧要关头,山巅修士人人都在追求跨越一个大台阶,说难听点,就是“你有我无”,故而让狐国落地本洲,不单单是划出去一块地盘那么简单的事情。
青丘狐主幽幽道:““要说真要学一学那个白景,在落魄山当个记名供奉,其实也不是不行。”
浩然天下的风土人情,具体情况如何,暂时不好说,一座落魄山的“家学门风”,她还是熟悉的。
如同一双璧人的少年少女,曹荫曹鸯,莫名其妙的,他们跟随那位自称“徐娘”的美妇人,就有了一趟轻松写意的游历。
青丘狐主转头望向他们,笑道:“你们若是真心相爱,只是碍于家族那边的某些成见和无形阻力,我倒是可以成人之美,替你们俩当一回媒人,比如我收曹鸯作为嫡传弟子。想来人间豪阀的门槛再高,总不至于高到让一位飞升境的亲传弟子都抬脚迈不过去吧。”
曹荫诚心道谢,曹鸯俏脸微红,只是少女费解,不知妇人为何如此厚待自己。
青丘狐主指了指少女,打趣道:“小妮子至今不知道被他教拳一场,意味着什么呢。”
赵天籁会心一笑,似乎青丘道友暂时也不清楚,她在万年之前受困于世道,略显道心凝滞,但是与万年之后的崭新人间,冥冥之中,反而有了一种道行相契的雏形。大概这就是所谓的“太古之民,淳厚敦朴”。
进山的人,拨云寻古道。出山的水,溪涧润田畴。
远远的田垄上,有那大半夜守水的老农,约莫是为了打发光阴,抽着旱烟,火星点点。
赵天籁轻声念道:“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,有其形必有其灵。气分阴阳,衍化五行,有形之物皆有气,有气之物都有主。为道日损,为学日增,增减外我行我素,学道内一心一意。”
青丘狐主若有所思。
此行不虚。
他们一行人悠悠然路过了棋墩山,本地山神宋煜章感受到赵天师的大驾光临,一尊金身从彩绘神像飘荡而出,立于界碑处拱手行礼,赵天籁与之打了个道门稽首。等他们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