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像块破布。
“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?”陆序白不满,“我从11点开始给你发消息,你一条都不回。”
竺砚秋无意识地扯了下卡皮巴拉的毛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望舒现在就要过去。她不喜欢外人动她的东西,你去给她收拾下房间,再”
“我?”竺砚秋打断他,“现在?”
陆序白停了几秒。
竺砚秋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他在生气。
“你今天怎么回事?”
“算了,望舒的事比较重要,你现在立刻去准备”
“陆序白,我头疼。”
陆序白一愣,顿了顿说:“那我把需要准备的发微信给你,你记得定个闹钟”
啪。
竺砚秋挂了电话。
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被揪秃了一块毛的卡皮巴拉,喉咙像吞了刀片般的疼,把脸深深埋进了被子。
清晨,竺砚秋被敲门声吵醒。
这个点,能来敲她房门的也就只有陆序白。
应该是兴师问罪吧。
她自嘲地笑了下,慢悠悠地打开了门。
喵——
凌厉的猫叫划破空气,直刺她的耳膜。
黑影快如闪电,朝着她面门急速扑来。
在被尖利爪子挠到的刹那,竺砚秋只觉得大脑一炸,五脏六腑都跟着巨颤起来。
噩梦般的片段急速在眼前闪过,强势掠夺胸腔里的氧气。
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胃部剧烈痉挛,趴在地上大声干呕起来。
这几天她吃得少,除了混着药片碎末的胃液,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可胃此刻像个狂舞的魔鬼,让她无法停止呕吐。
胸口痛得像要裂开。
喉间漫出腥甜,竺砚秋吐出最后一口,模糊的视野里是满目猩红。
“穗穗,你怎么了”
这是昏死过去前,竺砚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竺砚秋觉得自己沉入一片暗黑海域。
冰凉的海水从每个毛孔肆意钻入,不断吞没意识。
肺部空气被抽空,她无声地用力大张着嘴,却呼吸不到一丝氧气。
周围有许多声音,吵得她头疼——
“是急性应激反应引起的急性心律失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