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,送抢救室!”
“病人瞳孔放大,血压一直在降,上aed!”
为什么身上到处都在痛。
为什么心脏像被千刀万剐。
整个人浮浮沉沉间,竺砚秋心里浮上一个念头。
“这回,终于是要死了吧。”
再次醒过来,目之所及都是白色。
点滴徐徐滴着,很安静。
有人在一边低声说话。
“对,还在icu,刚刚抢救回来。少爷你要来看看竺小姐吗?”
房间太安静,听筒里的声音轻却清晰:
“我不过去了,望舒还在搬东西,我得盯着点。”
“那等她出了icu再说吧。”
再说什么?竺砚秋头疼欲裂。
只起了个迷迷糊糊的念头,就陷入黑沉的梦。
这个问题的答案,在三天后她转到普通病房后就知道了。
“知错没有?”陆序白站在病床前半晌,说了他过来后的第一句话。
刚从药物反应中恢复过来,竺砚秋脑子发沉、嘴里发苦:
“错?”
“陆序白,那是一只黑猫。”她咬重了最后两个字。
陆序白快速地皱了下眉,眼底闪过犹疑,但很快就消失了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黑猫,可也不至于进icu吧?”
“望舒是你亲姐姐,不就是只猫,你就不能努力适应一下?”
竺砚秋闭嘴了。
如果陆序白有稍微放在心上,就应该能记得她说的是“我看不了黑猫,可能会死”。
无力感上涌,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。
现在是,前面的五年也是。
她的淡漠让陆序白的脸彻底沉了下来,眼里的怒意浓烈得要迸出来。
但看到她苍白的脸和挂着留置针的手,勉强忍住了。
“穗穗,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。”
“我照顾望舒明明是在替你赎罪,你还年轻不理解没关系,但还因为这个吃醋是不是就太不懂事了?”
“不但如此!”他数着她的罪状,似乎她罪恶滔天,“你还搞出什么剧烈应激反应,把自己送进抢救室来阻止望舒住到家里。我们在一起五年,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病?”
“那不过是她养的一只猫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