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望舒吓坏了,还因为担心你这三天都没睡好。竺砚秋,她为你牺牲了这么多,我为你考虑这么多,你就拿这些回报我们吗?!”
“本来当天你就该跟她道歉的,但看在你还在icu的份上,我帮你先缓过去了。明天你出院回去,立刻、马上跟望舒道歉!”
竺砚秋沉默听完,抬眸看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。
他素来注重仪表风度,谈吐总是儒雅缓慢。
五年里,他喊她全名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疾言厉色。
对她。
为了另一个女人。
还说“我们”。
竺砚秋不合时宜地笑了,却不小心扯到嘴上一个小破口。
泛起细密的疼痛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!”陆序白气得太阳穴青筋暴动,拳头捏了又捏。
“我很早就想问你了,陆序白。”
竺砚秋笑了很久,才懒懒地问,“这么热心替我赎罪,你是耶稣吗?”
“什么?”陆序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哦,在中国应该叫道德标兵。”竺砚秋干巴巴鼓了几下掌,“真是感动中国好前任。”
“你!”陆序白气得发怔,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,“你说我是什么?”
竺砚秋的神色恢复淡漠,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:
“我们分手,陆序白。”
从你说出“我们”这个词开始,你就不再是我值得付出的爱人。
十分钟后。
竺砚秋站在落地窗前,看陆序白沉着脸上了黑色宾利,绝尘而去。
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。
屏幕上,是陆序白发来的关于竺望舒入住的注意事项。
密密麻麻,占据了大半个屏幕。
竺砚秋眼底冰凉一片,拨通了电话。
“柠柠。”
“我明天出院。关于那个计划,我们得好好聊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