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踏实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决定从陆家搬走了吗?要是这事不成,你住哪?”
竺砚秋早想好了:“制香坊。”
“你说那个又破又旧又远的小屋子?!”
笃笃笃。
竺砚秋直起身:“有人来了,回头再说。”
打开门,是仆人许妈。
“竺小姐,”她神色有点难看,“茉莉跑进了少爷的书房,把您给少爷做的琉璃香柜摔了。”
竺砚秋手脚都僵硬了:“茉莉?”
“是望舒小姐的猫。”
拳头一下捏紧!
指尖几乎要戳破掌心,竺砚秋才抬起脸: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茉莉,你怎么这么不听话!看看你闯了多大的祸!”
还没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的人带着怒气的声音。
“这可是你小姨花了一整个月亲手做的香柜!你不但把柜子砸坏了,还把里面的线香都碾碎了,看我不打死你!”
竺砚秋眉目冷了些,走进去就看到穿着白色居家服的女人,坐在陆序白的书桌上。
抱着只黑猫,一下下轻拍它的屁股。
看不出半点责怪,反而还带着宠溺。
“穗穗,”看到她进来,竺望舒叫她,“茉莉太皮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表情和语气都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。
她身后,两个仆人正在打扫。
竺望舒说得没错,这柜子是她花了一个月设计,亲手做的。
陆序白有失眠头疼的问题,柜子里的线香都是她按照陆序白的喜好和需要精心调配的。
所有的材料和工序,都没有经过第二个人的手。
就为了陆序白能顺心舒服些。
现在,她花费无数心血做出来的柜门、隔板被当成破烂扫进畚斗。
古法制香繁琐枯燥。
她熬了数个大夜配的香方,一条条手工搓成的线香被碾成烂泥,脏兮兮地糊在地板上。
竺砚秋的手指蜷缩了下。
也好,她想,挺符合她跟陆序白此刻的感情状况。
竺望舒见她没反应,突然偏了下身子:“啊,我忘了,前几天茉莉还害你进医院了。”
“我难受了一夜呢。猫不懂事,你别放心上。”
黑猫盘在她腿上,用冰蓝的眼睛幽幽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