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砚秋克制着不去看黑猫,淡声道:“畜生不懂事,我不计较。”
她掀起眼皮看竺望舒,“人管不住畜生,那真是不如畜生了。”
竺望舒笑容僵住:“穗穗,你说什么?”
“这么喊我,你不膈应?这可是陆序白给我取的小名。”
竺砚秋懒懒的,“为了我又要嫁给植物人,又要装好姐姐,可难为死你了吧?”
竺望舒的脸色彻底变了:“穗穗,你这么说,我真的很难过。我是真心诚意跟你道歉的!”
“哦,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畜生除了香柜别的都没砸,还知道碾香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竺望舒眼眶含泪,“我已经道歉了,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?”
“我知道我住进陆家你不高兴,但这是序白非要我住的,我拒绝不了。”
竺砚秋似笑非笑地看她表演。
两个仆人低着头也藏不住吃瓜的神色,打扫的动作都慢了很多。
等她哭得差不多了,竺砚秋才淡淡道:“你刚住进来可能不知道。为了防止商业机密泄露,陆序白的书房是有监控的。”
竺望舒抹泪的动作一僵,差点失去表情管理。
“许妈,”竺砚秋转身出门,“麻烦帮我拿份吐司,我赶着上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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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勤部的工作不难,但很细碎杂乱。
竺砚秋主要负责的是商务接待,不过跟其他打工人一样,也经常做额外的工作。
比如被销售部的人叫去陪酒。
又比如现在,部门主任杨达明突然在下班前让她做一份采购计划的表格。
竺砚秋打开写好的辞职信看了几眼,又关上。
雨榭观澜的事已经过去三天。
明天要是池陨还没有动作,她就要另寻他法了。
她习惯规划全盘,但能走的路不多,这次末路赌徒般的孤注一掷完全是出于无奈。
如果失败,只能认命。
表格繁杂,竺砚秋连晚饭也顾不上吃,还在最焦头烂额时接到了陆序白的电话。
“有事待会说,我”
“竺砚秋!”陆序白根本没听她说话,“不就是茉莉砸了香柜吗?你凶望舒干什么!”
“她晚上一直哭,怎么都哄不好。半小时内你必须到家,连上次的事一起跟她道歉!”
电话挂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