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些许变化,他迅速关闭了软件,拔出u盘,同时对着空气轻声呼唤。
“二哥,能听到吗?”
短暂的静默后,况伯愚的声音在他耳内响起:“嗯,怎么了?”
“你和大哥那边有发现吗?”
“我这里没有,唯一能确定的,是所有囚犯都被释放,镣铐也全部解开了。”况伯愚回答,“你呢?你那边什么情况?”
“我这里有他们的目的地,具体细节路上说,你让大哥立刻回车上!”
“好!”
结束通讯,况彦清的目光落回手边那张照片上。
他不得不承认,尽管这个男人无比热爱自己的家庭,但在监狱这种地方,把家人的照片如此显眼地摆在桌上,是一种冒险。
难保不会有刑满释放的犯人,因为记恨而对他的家人下手。
不过,况彦清随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。
或许是他多虑了。
这里是管教办公室,除非得到允许,否则普通犯人根本无法进入。
即便有人进来,男人也完全可以随手将相框放倒,遮住家人的面容。
想到这里,况彦清收敛了纷乱的思绪。
他继续在办公室里搜索,试图找到任何与冷玉有关的痕迹,却终究一无所获。
七分钟后,他和况龙津在黑色轿车旁汇合。
况彦清将那个小巧的u盘递给况伯愚,声音压得很低:“里面是一个定位追踪软件,我判断,目标是劫狱那伙人。”
他说话的同时,手指已经按下了启动按钮,引擎发出一声低吼。
“你有多大把握?”
况龙津在后座落座,他看向况彦清的侧脸,提出了疑问,“这会不会是对方故意留下的圈套,用来调虎离山?”
况彦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些,车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。
他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:“我选择相信它是真的。”
这并非全无根据的信任,而是基于对那个男人的判断。
一个在生命最后一刻,仍用尽全力守护着什么的父亲,他掌心里的东西,不应该是一个谎言。
更何况,就算这是陷阱,他们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。
要么眼睁睁看着那群人逃出平江,让况家颜面扫地;要么,就赌上这一把。
“定位显示在福光机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