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强。
这种念头从未像此刻这般,成为一种近乎本能的驱动力。
蚕马
想到这个名字,况茳齐的眼神沉静下来,其中的温度也随之褪去。
这点麻烦,还不足以让他停步。
只是,原先设想好的那套按部就班的流程,现在看来,必须加快进度了。
就从那件事开始。
况茳齐在心中定下了新的起点。
距离住院部大楼约莫三个街区的位置,一幢外表充满异域风情的两层小楼,隐匿于竹林花海中。
门口的停车场只停着一辆奔驰s500,这是“卡斯托耳”料理店老板的座驾。
此时,驾驶座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对着前方,无光的瞳孔中倒映出一个挺拔人影。
那人穿着浅灰色西装,宽阔的双肩撑起了衣服的轮廓,暗蓝色的眸子为他平添几分神秘,唇边淡薄的胡茬又增添了成熟的男子气概,整个人看起来英俊而勇武。
一个椭圆形的孔洞镶嵌在前挡风玻璃上,和老人眉心上的创口如出一辙。
“何必呢”男人轻轻叹气,“汤姆,你为组织尽心尽责那么多年,眼看就要退休养老,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晚节不保?”
汤姆,老人的名字,他显然无法再回答男人的问题。
车内放着老人最爱的音乐,德沃夏克的第九交响曲。
第一乐章宏大的管弦乐正宣泄而出,仿佛在哀悼他的死亡,如同一曲挽歌,透着浓郁的乡愁。
老人自从加入涅瓦那以来,常年流连于世界各国,已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归家。
无数个夜晚,他只能躺在真皮沙发上,用一杯波尔多红酒配着这首曲子,度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。
“咳咳咳”
停车场的入口传来一阵咳嗽,月光映照出一个佝偻的人影。
“我亲爱的哥哥,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,人都死了才开口去问,你是要他从地底下爬出来回答你吗?”
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带着一种讥讽的意味。
“你终于出现了。”纳辛的声线平直。
“当然。”拉苏尔发出老太婆似的怪笑,“最后的决战时刻,我怎么能让哥哥你一个人唱独角戏呢。”
纳辛耳朵微动,听见竹林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,知道拉苏尔并非独自前来。
他的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