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了一丝寒意,尤其是膝盖的位置。
片刻后,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被同事们从护士站里推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条毛毯。
她像只受惊的小鹿,踮着脚尖走到况茳齐身旁,脸颊红得厉害,声音轻若蚊蚋:“给,给你!”
况茳齐的视线从书页上移开,看了她一眼,伸手接过毯子:“谢谢。”
说完,他便又垂下头,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书本上。
过了一会儿,他察觉到那个女护士还站在原地,便抬头问道: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
“没,没事。”
那女护士如同受惊的兔子,身体一颤,站得笔直。
见况茳齐再次低头看书,她心里涌上一阵说不清的滋味,有些狼狈地转身回了护士站。
“你怎么不跟他多说两句啊!”要好的同伴替她着急。
“我,我”她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,“感觉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他看的那本书,上面的字我每个都认识,可连在一起,就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“是让你去谈感情!又不是让你拜师学艺!难道你跟他讲医学术语,他还能听懂不成?”
“这你还真别说。”这时,一位负责照料况乔筱的年长护士插话了,“他还真就懂。前几天我错把生理盐水拿成了葡萄糖,他当场就把我叫住了,把我犯的错一条条指出来,语气平静,但比骂人还让人害怕。我本来还想反驳,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理,我一句都接不上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!”
“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?”
“这么丢人的事,我难道要到处去宣扬吗?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先前那个恨铁不成钢的护士劝道,“听起来脾气也不怎么样,小莉,这种男人还是别想了。”
“我倒觉得他那样很有担当,要是我弟弟被人输错了液,虽然不至于出大问题,但我肯定也会发火的。”叫小莉的年轻护士小声反驳,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衣角。
“你”同伴被她气得说不出话,“真是没救了你!”
护士站里弥漫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氛围,后半夜在悄无声息中降临。
站里的灯光暗了几盏,两个护士趴在桌上打盹。
况茳齐依旧坐在病房门口,一页一页地翻动着书页。
“叮咚”
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