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人家卖十文,你给五文,还动手动脚?
告诉你,小爷我叫周大山,
县衙周捕头就是我爹!
这事儿,我还就管定了!”
原来是县衙捕快的儿子,难怪有底气。
苏惟瑾心中一动。
周大山?
苏惟瑾听到“周大山”三字,
心头猛地一震,
只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
——两个月的饥饿和劳碌,让他的记忆有些模糊。
赵六听到“周捕头”三个字,气焰稍稍一窒。
捕头虽然品级不高,
但毕竟是衙门里的人,
管着治安缉盗,
平头百姓和一般富户家奴还是有点怵的。
但他嘴上不肯认输:
“周捕头的儿子又怎么样?
买卖讲究你情我愿!
他这柴火不值十文,我还不能砍价了?”
“你那是砍价吗?你那是抢!”
周大山梗着脖子寸步不让,
目光扫过苏惟瑾时,
突然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
这小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?
苏惟瑾被他看得莫名其妙,
超频大脑却已飞速运转,
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
——村头老槐树下,
两个总角孩童追逐嬉戏,
一个壮实如小牛犊,
一个瘦弱却机灵,曾一起掏鸟窝;
溪水边,两个少年并肩钓鱼;
祠堂外,他们偷偷分享一块麦芽糖
“大山哥?”
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。
周大山眼睛一亮,正要相认,
却见苏惟瑾微微摇头、
递了个不要声张的眼色,
当即会意,强压下心中激动,
看向赵六的眼神愈发凌厉。
苏惟瑾快步上前,
先对周大山微微躬身、
示意他稍安勿躁,
然后转向赵六,
脸上堆起惶恐,
语气却带着“为张家着想”的急切:
“赵爷消消气!周小爷息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