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各打五十大板,稳住场面,
然后重点对着赵六,
语速加快,带着点“苦口婆心”的味道。
“赵爷,您看,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,
为这几文钱闹起来,多不好看?
要是传到老爷耳朵里,
说咱们张家的人为了点柴火钱当街跟衙门口的人争执,
还是跟一位老人家
知道的说是柴火价钱没谈拢,
不知道的,还以为咱们张家仗势欺人,
克扣穷苦人的血汗钱呢!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张家”、“老爷”、
“仗势欺人”、“克扣血汗钱”这几个词,
眼睛紧紧盯着赵六。
赵六果然脸色微微一变。
他嚣张,但不傻。
苏惟瑾这话看似劝架,
实则是在点他:
事情闹大,损的是张家的脸面,
万一真惹来衙门的人较真,
或者传到老爷耳中,
为了这几文钱挨顿板子甚至丢了差事,那可亏大了!
苏惟瑾又赶紧补了一句,给他递台阶:
“再说了,赵爷您是什么身份?
跟一个老人家和和周小爷置气,不值当啊!
咱们张家向来仁善传家,
老爷更是时常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,
这柴火我看品相确实不错,
十文就十文吧,
回头从别处省省也就有了,
何必因小失大呢?”
一番话连消带打,
既点明了利害关系,又捧了张家,
给了赵六面子。
赵六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,眼神变幻。
他狠狠瞪了那老农一眼,
又瞥了瞥一脸正气、
手握棍棒的周大山,
最终悻悻地哼了一声,
从怀里摸出十文钱,
扔在地上,骂骂咧咧道:
“算老子今天倒霉!
碰上你们这群穷酸!
拿着钱滚!”
说完,扛起柴火,
头也不回地走了,仿佛多留一刻都丢人。
那老农愣了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