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蹬蹬蹬就冲出了书房,
直奔他爹张承宗的书房而去。
张承宗的书房可比张诚那个像戏台子的书房气派多了。
紫檀木的大书案,
博古架上摆着些真假难辨的古董,
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熏香味道。
此刻,张承宗正和管家张福低声商议着什么,脸色凝重。
显然,县试这事儿,
当爹的比儿子更上心,也更头疼。
“爹!爹!你得救我!”
张诚门都没敲就撞了进去,
哭丧着脸,声音带着嚎腔。
“县试!我肯定考不过啊!
到时候丢的可是咱们张家的脸面!”
张承宗被吓了一跳,见是宝贝儿子,
眉头皱得更紧了,呵斥道:
“慌什么!成何体统!”
但语气里并无多少真正的怒意,更多的是无奈。
张福在一旁垂手而立,
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,
适时地开口:
“老爷,少爷的担忧也不无道理。
县试虽只是初试,但关乎功名起点,
若是若是成绩太差,
确实于府上声名有碍。”
“那你们说怎么办?!”
张诚急吼吼地嚷道:
“让我去考,那就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!”
张承宗沉吟片刻,
眼中掠过一丝狠色和决断。
他走到门口,左右看了看,
确认无人,然后紧紧关上房门,
压低了声音对张诚和张福道:
“为今之计,唯有行险一搏了。”
他看向张福:“打点考官那边,进行得如何了?”
张福微微躬身,声音压得极低:
“回老爷,县尊大人那边口风紧,
暂时探不出深浅。
但下面的礼房书吏和几位可能参与弥封、誊录的先生,
已经初步打点过了,问题应当不大。
只要少爷卷面上不是太过
太过难看,总能周转一二。”
张承宗点点头,这在意料之中。
知县大人位高权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