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以珀在被子里缩了缩脚,想让他赶紧上来给自己暖暖,说,
“吹风机在那只灰色的行李箱里。”
江恪行看了她一眼,走过去打开行李箱,翻出来吹风机。
吹风机的声音呼呼的。
江恪行很快吹完头发放下吹风机,方以珀往床边挪开点,给他让出来位置。
江恪行掀开被子上床,方以珀立刻挤过来挨着他,用身体贴着他取暖。
“”
前两年冬天过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,白天的时候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,但一到晚上就会往他怀里凑。
“关灯了?”
他问。
方以珀嗯了声,手臂抱着他的腰,呼吸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腰腹上。
江恪行没说话,喉结平静的滚了滚,把灯关了,盖上被子抱住她。
“我们后天下山的时候不会下雪吧?”
方以珀缩在他怀里,跟他说话。
黑漆漆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的房间。
江恪行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,仍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,
“雪应该不大,不会影响下山。”
“哦。”
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,手从衬衫衣摆里面贴着他。
但没有别的动作。
江恪行闭着眼睛睡觉。
过了会儿,他睁开眼睛,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,哑着声音问,
“方以珀,你在干什么?”
“嗯?”
方以珀抬头看他,黑暗不见光的房间里,什么也看不见,她声音听起来挺无辜的,
“睡觉啊。”
江恪行额角的青筋跳了跳,往下扣住她的手腕,冷着声音说,
“你就这样睡觉?”
“哦。”
方以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,
“冷,你这里暖和。”
她还往下摸了摸,手掌贴着,仰头问他,
“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冷?”
江恪行没说话,低眸在黑暗中看她,喉结滚了滚说,
“你觉得呢?”
方以珀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他胸膛,
“不冷吧,因为你身上很暖和啊。”
她说着,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,愣了下,立刻低头去看两个人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