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深沉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长期身居高位形成的独特官场气质,不怒自威。
这个人正是王建国的父亲王国庆,新站区的区长,在整个新站区乃至本市,都是响当当的人物。
他今年才46岁,正是仕途上升的黄金时期,手里还握着好几个重点大项目,只要这些项目能顺利完成,他的政绩就会更上一层楼,仕途也将会更加坦荡,绝对算得上是顺风顺水的成功人士。
可面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,王国庆也是气得牙痒痒,胸口的火气直往上冒。
“我已经帮你打电话给梁三了,特意跟他打了招呼,让他多照顾你点,结果你还是被人给欺负了,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?”
王国庆放下手里的钢笔,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,眼神冷冷地扫过儿子脸上的巴掌印。
“别人给你道个歉,你就此揭过,至少还能在你那女同学面前留点面子。”王国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像是在敲打王建国的心脏,
“之后你想怎么对付他,有的是办法,可你偏偏要和人当面硬刚,还让别人在女人面前自扇耳光。你知道要在女人面前争脸,别人就不知道吗?”
王建国脸上的委屈更甚,不满地嚷嚷道:“爸,你都已经亲自打了招呼,梁三不应该听我的吗?不应该给我撑腰,帮我狠狠收拾那个家伙吗?他现在怎么连你的话都不听了?他怎么敢的?”
王国庆指了指书桌旁边的椅子,示意儿子坐下,自己则从抽屉里拿出烟盒,抽出一根烟点燃,深深吸了一口,又把烟盒扔给儿子:“点根烟,压压惊,也止止疼。”
王建国接过烟盒,抽出一根点燃,猛吸了几口,胸口的火气稍微平复了一些。
王国庆这才语重心长地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:“哪有那么简单呀?梁三不过是一个街头烂仔,他那几个小厂子,我想随时查封就可以随时查封,收拾他易如反掌。”
“可问题是,谁让他是梁豪的义子呢?”王国庆叹了口气,眼神变得复杂起来,“那个老家伙在市里人脉广得很,和我上面的几个领导关系都不错。我要是得罪了他,他在背后给我使绊子,我的工作还怎么开展?而且我还指望他能花点钱支持我的项目,给我增加一点政绩,你爸下一届还想往上再爬一爬呢。”
“再说了,这些混社会的人本来就心狠手辣,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烂命一条。”王国庆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眼神里带着一丝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