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。前朝苛捐杂税繁多,层层盘剥,商人苦不堪言。新朝商税,可否定个明白章程,税率公允,一税之后,再无他扰?”
立刻有来自偏远州县的基层官员反驳:“商人逐利,富可敌国。如今百废待兴,国库空虚,军费、赈灾、官吏俸禄,哪一样不要钱?若商税过低,这负担岂不又落到种田人头上?”
两边各执一词,引经据典,吵得不可开交。就连军费预算,也引发了争论。李定国代表军方要求保障军费,以巩固国防,清剿残敌。而管财政的柳明则愁眉苦脸地摊开账本,说着国库如何捉襟见肘,希望军队也能体谅。
会场里像开了锅的粥,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。向拯民、王夫之、顾炎武等人并不急于压制,只是静静地听着,偶尔插话引导一下。他们知道,这是必然的过程,让不同的声音发出来,总比憋在心里好。
争吵持续了两天。到了第三天下午,会场的氛围明显有些疲惫和焦躁。有些问题达成了初步共识,但更多的问题悬而未决。这时,一直沉默聆听的向拯民缓缓站了起来。
他走到台前,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激动、或焦虑、或迷茫的脸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诸位,这两日,我听到了种田人要地的呼声,听到了商人要公平的诉求,听到了官员要经费的难处,也听到了将士要粮饷的急切。”“大家说的,都有道理。”他顿了顿,“因为我们站的位置不同,看到的、想到的自然也不同。种田人觉得地最重要,商人觉得路最重要,官员觉得稳定最重要,军人觉得安全最重要。可大家想过没有,对于我们这个刚刚诞生的‘华夏’来说,什么最重要?”
会场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望着他。“是团结!是共识!”向拯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“我们聚在这里,不是为了争个你输我赢,不是为了把自家的米缸填得最满!我们是为了找到一条能让所有人都活下去、并且能越活越好的路!”
“地,要分,但要分得公平,不能乱了章法,坏了生产!税,要收,但要收得明白,不能竭泽而渔,断了商路!军费,要保,但军队也要体谅国家的难处,精打细算!”
“这其中的分寸如何拿捏?靠一个人、几个人的智慧够吗?”他向台下所有人发问,“不够!远远不够!所以,我们需要一个能够代表各方利益、共同商议决策的机构!”
他抛出了酝酿已久的方案:“我提议,废除旧式一人独断或少数几人把持的内阁制,设立‘政务决策局’,实行集体领导!所有国家大事,由决策局成员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