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关利禄,只是想让这场动乱早一点结束而已,除此以外没其他想法。”
话音落下,帅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“噼啪”声,提醒着时间的流逝。
钟不二死死盯着李幼白,眼神变幻不定,他想起中州有关于李白的”的传闻,也知道她与苏家的关系,背景绝不简单。
这番话,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,却又让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,一个军人,最懂战争的苦,也最渴望和平。
许久,钟不二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,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。
“你的话,我会记在心里。”他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。
“昨夜之事,你功不可没,我会上报为你请功。”钟不二话锋陡然一转,眼神重新变得锐利,“但军营有军营的规矩。”
李幼白心中一沉,知道这番话终究没能完全打消他的疑虑。
“一切全凭将军做主。”她躬身行礼,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一句辩解。
“下去吧。”钟不二挥了挥手,脸上显出一丝疲惫。
李幼白转身,掀开帐帘。帐外的冷风夹杂着草木的腥气扑面而来,让她有些发胀的头脑清醒了许多。
钟不二生性多疑,监视是必然的,不过她并不在乎,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,便无所畏惧。
在她走后,钟不二对着木屋外喊了一声,随行的亲兵进来单膝跪地,吩咐道,“派两个最机灵的,给我盯死他,他见过什么人,说过什么话,做过什么事,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,随时向我禀报。”
亲兵点下头飞快又出了去,独留钟不二坐在内屋中,思考片刻,他还是觉得不放心,取来纸笔写下状况盖上印章,又唤来信使,让他极快给燕将军送去,做了这件事,他的心中才彻底安宁。
天色破晓时,晨光熹微,李幼白踏着晨风回到了伤兵营。
营地里血腥与草药的气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,钻入鼻腔,令人作呕。文定已经带着刘蒙离开回到了他们七军的营地,带走也好,照顾人可是很累的事情。
他们八军不用到前方卖命,可压根不轻松,一旦有事情做忙得都停不下来。
一处临时搭建的木棚下,阿泰失神地坐在一块染血的石头上。
一名八军的士兵正蹲在他身前,用小竹签夹着沾了药粉的棉布,小心翼翼地按在他血肉模糊的脚上。
雪白的药粉一接触到翻卷的皮肉,阿泰的身躯就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