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我是斯佩塞教会的领袖,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哪怕没有那么可信,但你也只能接受我的解释,因为你没有别的证据。
你只能猜测,隔着末日和冰雪猜测,猜测伦丁尼时的我是什么样的。
可他说不出口。
他不想承认,但也不想说谎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他说,“你好好养病。”
西伦从椅子上站起身,扯过衣架上黑色的大衣穿上,拉了拉衣领。
外面已是黄昏,大雪和云层遮蔽了许多光晕,他其实没地方可去,但他已经不想留在这里了。
“为什么这么在意呢?”玛蒂尔德叹了口气。
“这里没有枢机团,没有考核,没有审评,没人会因这点道德污点指责你,也不会影响你的地位为什么这么在意呢?”
西伦沉默地背对着她,没有说话。
他不想回答,西伦德尔兰特或许不在意,但他在意。
“我不在意。”他说,“这没什么,我该走了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教堂,晚上总是有人来忏悔,我去告解室坐会儿。”
翻柜子的声音传来,西伦找到了自己的鹿皮手套。
“去吧。”她说,然后再度躺下,“多穿几件,天要黑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西伦裹上了围巾,冒着大雪,推门而出。
属灵栖居通往教堂的路上已经架起了路灯杆子,但灯还没来得及装,一根根黑色的铁柱矗立在墓园旁边,如同昏暗的冥途。
玛蒂尔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露出微笑。
“真不像主教啊西伦,为什么在意那种事呢?明明已经演得很像了啊却在这种地方露馅。”
“算了,反正我也演不好修道院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