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装过会计账簿,也不会读商业合同——他们不知道,工业是上帝的新福音,而工厂是我们的教堂。”
“那工人是信徒吗?”有人打趣。
“不,他们是献祭的羊。”勋爵慢条斯理地回答,引来零星的轻笑与几声假装谴责的“哦,真过分”。
大厅另一侧,钢琴旁的年轻小姐海伦娜用手帕掩嘴轻笑:“我听说兰开斯特家族还坚持每晚祷告,希望神祇保佑他们的姓氏继续尊贵下去。”
“兰开斯特?听说德雷克兰开斯特去教堂祷告的时候,连坐的地方都没有,全烧给贫民啦!”
人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,仿佛看到了那个百年家族继承人的窘状。
“话说——”奥古雷斯伯爵举杯,“教会的情况如何了?”
“昨天早上出门了,动静挺大的。”有人说道。
“听说之前发生了列车事故,大概是回去拿物资去了。”布拉德斯通夫人说道,他们之前还被要求提前在火车站附近迎接教会的人,可惜却等到了极寒末日。
“总督还在昏迷,这是他们为数不多能离开的机会了。”布莱克勋爵缓缓说道,活像一个战略家。
奥古雷斯伯爵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韦德泰勒,发现他只是默默地一个人喝酒,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教会最近的动作很不对。”他说道。
大多数听说过的人们纷纷点头,另外一小部分人则好奇地听着伯爵的讲述。
“德尔兰特主教在广播里大肆夸赞平民,却从未提过我们这些默默付出、支撑着斯佩塞的人,他收买人心,哄骗信徒,甚至夺走了威廉爵士的土地。”
人们看向了威廉霍华德,看见了他铁青的脸色。
“是的!那个残暴的家伙!”威廉愤怒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,“他派骑士来逼迫我交易,说我用十镑买的土地,二十镑买走已经很划算了,可那个愚蠢的家伙从未想过我花出去的人情是无价的!让他滚去见上帝吧!”
人们义愤填膺了起来,几位女士拿着手帕落泪。
“不仅如此。”奥古雷斯伯爵沉重地说,“那个女修道院长——他的帮凶,正在工业十三区筹建新的纺织厂,并且号称要用最新的通风系统和防护,开出高工资,并为员工配备口罩,并且提供受伤赔偿。”
“天啊!”有人大喊起来,正是开设纺织厂的,“她疯了吗!那根本不赚钱!”
“可以阻止她吗?”另一个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