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桉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。
直至深夜,却让她有些难以忘却。
从前的江云茹,就是因为过分的相信了那么一个男人,最后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。
现在的池景,还可以再相信一个男人吗?
庄家虽然被泯灭,可当年的结果如今仍历历在目。
如果不是她当初格外深情,自然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会被抛之荒野。
她晃了晃脑袋,恨不得将那句话扔出脑外,也恨不得让自己忘却鹤桉说这句话的样子。
“你不会是疯了吧?”
她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。
“你难道忘了曾经所发生的事情吗?你不能再沉溺于一个男人的温柔乡里,你也不能再动心了。”
一夜难以安眠,次日池景更是肿着眼睛出现在了他眼前。
“你这昨日晚上是去做?怎么成这副模样了?”
池景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,要不是他突然之间说了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,她又怎会一夜不曾睡得安稳。
鹤桉原本只想关心一二,而此刻似乎在那人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怒视的模样。
这一切是怪他?
他又做了什么?
他什么都没做,甚至昨晚上也在书房熬了通宵,只为了将一切如今未知的危险全都排除在外。
只是其中有一样,夜行骑的所有人,他并非全部知晓,这件事便只能够倚仗于池景。
“你大清早的应该不仅仅只是来关注我的眼睛是不是肿的吧,你手里拿着什么?”
经过池景的提醒,鹤桉也想起来来此的最主要的目的。
“这不是想着先关心你一下,省得你每次都把本王当做个敌人一般,如今你待在本王的府上,本王不得让你仔仔细细的知晓,本王是绝不会出卖你的。”
先是庄家,后是江家,而后又是鹤阙。
他不确定这些人究竟给他留下了多少心理阴影。
但鹤桉想用自己的方式感化池景,就算是不能让她变回从前那副愿意依靠旁人,相信旁人的模样。
也绝不能再让她变得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。
“所以,什么事?”
鹤桉让自己大半个晚上整理出来的东西拿给了她看。
“他在京中的势力,本王也不过只知晓一二,又从地下那儿听说了几分,但终究掌握的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