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长期服药的重度抑郁阶段。”
“你很坚强,你的大脑一直在用你最擅长的方式‘逻辑和隔离’来保护你自己。但它现在已经超负荷了。”
我听到这句话。
内心错愕。
啊?
原来我都这样了
还不算很严重吗?
刘医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。
“药物能做的,是把溺水的你暂时托举在水面上,不至于沉下去。但我建议你去找一位心理咨询师,进行长期的心理疏导。”
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。
我接过名片。
上面印着一个名字。
“季小冉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她的咨询费用很高,但在处理你这类由重大创伤引发的心理问题上,她是我们这个领域里最厉害的。去找她聊聊吧,我相信她能帮你找到重新站起来的力量。”
回到律所,我看着那张小小的名片,拨通了上面的预约电话。
当听到对方报出的“一千元小时”的咨询费用时。
我顿时犹豫住了。
在12年的申城,这是一个高昂到足以让普通人望而却步的价格。
我下意识地计算了一下。
一个小时......
就等于我律所一天的运营成本,等于夏晚晴三分之一的月薪。
在经历了那场勒索之后
我对钱有了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。
看样子我这是得了一种“贵病”啊。
要不
还是算了吧?
我刚想挂断电话,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了婚宴上那些人鄙夷的眼神,闪过了餐厅里那些男人猥琐的笑声。
一股熟悉的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。
不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季小冉的咨询室,和我想象中冰冷的诊所完全不同。
这里更像一个温暖的书房。
有柔软的沙发,和煦的阳光,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茶香。
她本人也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温柔。
“王律师,你好。”
她微笑着为我倒了一杯热茶。
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咨询里,我依然无法说出那些最难以启齿的细节。
但我第一